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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私语时(4)


  (八)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热情”演唱会上。你傲然独立,散开的长发是那样的不羁,你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那么庄重、那么圣洁,你的眼神肃然坚定,那一刻我感觉这首歌不仅是唱出来的,更是你的宣言,对这个世界的宣言。“海阔天空,要做最坚强的泡沫!”好一首歌,好一阕词,好一个林夕。但为什么是泡沫,你不知道再坚强的泡沫也有幻灭的一刻吗?难道就这样让一语成箴了?
  有一度我怪你,也怨你。不知你为何要走,为何舍得下这一切,走得如此仓促。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珍惜你的FANS吗?你不是最懂得欣赏自己吗?那你又为何要选择这样的一次离开,那么彻底,不给自己退路,不再给我们复出的希望。要知道人生的舞台一旦退出,就永不再有复出的机会!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怪你呢,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在你风华绝代的时候,我不曾珍惜过,现在又有什么权利要求你不要走?失去后的追悔只能用一生的伤痛来还。
    而你,你做了什么?你不过是做回了自己。在电影里你服从角色;在演唱会上你想要做自己,却被驳得千疮百孔,你收拾惨淡的心情,用最赤诚最完美的演出回报你的歌迷,但你最终还得服从那些所谓的传统所谓的风俗;而人生呢?你的人生不是应该由自己决定吗!77年,你决定参加丽的电台的歌唱比赛,你决定加入娱乐圈;89年,你决定告别,退出了五光十色的舞台;95年,你决定复出,回到你深爱的香港;同样的,2003年你决定离开,在这个“瘟疫”肆虐的时刻,你做了一生最大的决定。
  我无语,我也只能无语,你给我们的太多太多,你给你所爱的太多太多,你给这个世界的太多太多。而你给了自己什么?你一生追求的得不到认同,你用生命演绎的电影到头来换回一句“本色演出”。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精彩一笔勾销,你笑着说,“那我跟女孩子谈恋爱的电影不是可以拿奖……”你笑着说,“如果把我放在最佳男配角里我准拿……”真的不介意吗?心头的失望恐怕难以排遣吧!花了那么多心思,带病坚持拍摄,到头来却不得不“一笑而过”,我知道你看重的不是奖项,而是一份认同,精神上的认同。但你没有得到,至少在你有生之年他们是那么吝啬的给予。
  如今呢,金像奖有纪念你的环节,金马奖也有纪念环节,但你已经不在乎了 ,在你选择离开的一刻你放开了一切爱、恨、荣、辱,你让一切随风了……“不信眼泪,能令失落的你爱下去,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慢慢荡开去,如果你太累,及时的道别没有罪,牵手来,空手去,就去。”又是你的曲,又是林夕的词,又是一次完美的配合,一样的凌厉,一样的凄迷。你低声的吟唱,喃喃的诉说……我知道了,哥哥我知道了,你很累,很辛苦,你要走了,要休息了!从此人间的一切烦恼,与你无关了!


  (九)好,我深知道


  终于《一切随风》在大陆正式发行了,也正值你的生日。参加了三场视听会,到场的人数一次比一次多。第二场视听会是你生日的第二天,好多外地的荣迷是特地赶来的,去香港的荣迷那一天带回了你的巨幅照片。乍见的那一刻,我痛哭失声,从未在公众场合如此失态,但那时我无法控制自己,长久以来的心痛,思念,在那一刻决堤了,崩溃了……整个会场一片哭声。哥哥,没有你,这个世界真的不同!
  一个星期后,是最后的一场了,小小的场地人满为患,不得已我们全都坐在了地上,两张巨幅海报就在面前,那么近,那么近。你回首凝望,那完美的侧脸颠倒众生。屏幕上是你的歌,恍惚着你就在跟前,在那个舞台上为我们演出。突然间,不知是谁从照片处经过,不小心触碰了一下,眼看着照片一点点的倾斜,缓缓倒下,所有的人惊叫了起来。我好怕,好怕你会跌伤,又怕前排的朋友躲闪时会弄疼你,而自己呢,在那么拥挤的情况下早已坐得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还好,还好,我的担心根本多余,没有人躲闪,最直接的反映是用双手轻轻的托举,照片没有再往下坠,被那么多双手托在了空中。那个不小心碰到你的人,慌忙地道歉,主持人笑着说,“小心点啦,碰到谁也不能碰到照片!”我们都笑了!哥哥,你可有看见,你是我们最珍爱的星,你是我们捧在手心呵护着的星……
    屏幕上是97时的片段,那一段真情的表白。我们在鼓掌,我们在欢呼,那是发自内心的认同与尊重。然后我们和着你的声音,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哥哥,虽然那不是万人大合唱,虽然那次的大合唱中没有我,但此时此刻,请你相信,这首歌也是我们心底深处对你最真的述说。


  (十)你象那银河星星


  “风再起时,默默的这生不再计较与奔驰……”,匆匆地半年一晃而过,我记不起这半年来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看见桌上案头到处是你的照片,你的写真和你的各种演出资料。义无返顾地我在你的世界中畅游,虽然悲哀,虽然遗憾,但我早已无法控制自己。当爱变成习惯会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一天都在思念你,每一天都在牵挂着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你,这不是刻意,只是一种习惯。在威海旅游,我带着你的照片到处走,公司的前辈不认识你,开玩笑说是我的男朋友,我失笑,从未有过这样的奢望,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都仿佛亵渎了你!站在海边眺望“蓬莱仙境”,周围的人闹着玩着,而我避开了所有的人对着大海痛哭一场。一直知道海是无垠的,是多变的,是深邃的,而那时我看见的海,却出奇的平静,真正无法平静的原来是我的心和我的思绪!
  “失去我,去换九千种期待,无害!”真的无害吗?失去你,又何止九千中期待,那是永无止境的思念,永远没有结果,没有希望。终于知道失去意味着什么,那是心的伤痛,是茫茫世界遍寻不着的你,是明知没有结果却依然故我的期待。有时候会想到是不是该珍惜现在,可没有了你,再也没有人能点燃我这份热情,再也没有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不缘修道只缘“君”……再也没有那样的歌,那样的人,那样的绝代芳华了!而我的记忆亦从此停留。
  在一个愚人的节日里,你化蝶而去,你抛开了一切烦恼,你做回了天使,也回到了本该属于你的世界。从此我的生命里不再有那个“节日”。从此,思绪停留、时间停留、心也停留在了那里……为你,也为这逝去了的青春的记忆!从此,时间凝铸了,而你成为了永恒。哥哥,你是无可替代的唯一,你是这世上最绝色的伤口,你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当天际掠过一颗闪亮的星,那一刹那的光辉惊世骇俗,耀眼的灿烂让很多人眩目的同时不敢仰望,于是他们错过了最美丽的风景,在无知的幸福着;那些驻足观望的,被绚丽震撼了心灵,沉醉了,于是他们再也唤不回激荡着的灵魂,在痛苦的幸福着。无知的在继续无知,痛苦的也在继续痛苦,而你呢哥哥?你吹灰不费,收服了所有仰望过你的人,你任性地让我们在爱上你的同时爱上了离愁,你无意地在人间划过一道光影,却又轻易地让它化为永恒,镌刻在了我们的心上,那一颗最眩目最闪亮的星啊,在铸造辉煌之后幻化成了不灭的星辰,永远的闪耀着,守护着所有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Little Star 告诉我
        为什么他们 忙个不停
            Shining Star 你的眼睛
                让我看到黑暗中的光明
                    一颗星 在你身上
                        我终于看到黑白分明
                            你是明星
                                却学会远离繁华
                                    享受 平静


    Little Star 告诉我
        在天上会有 什么心情
            Shining Star 你的眼睛
                看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
                    一颗星 在你身上
                        我终于看到黑白分明
                            你是明星
                                请你照亮我生命
                                    不要 闭上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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