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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雪是落拓的,磅礴的,纯净而没有杂质。对于身处于南方的孩子,北国的雪正如梦中所想那般飘零,大气又不乏婉约。雪花敲打车窗的声音都可以如此的美妙。2月末为了梦想,去了北京,北京东棉花胡同39号。传说中的中央戏剧学院。坐落于胡同里的大学。也是一个在适宜的季节布满爬山虎的学校。曾在中戏的某个角落挂着“戏如人生”的醒目横幅,遗憾的是,那天我并没有看到。
“人生如戏”到是鄙人常挂在嘴边的。套用李碧华的一句话:“灿烂的悲剧已然结束,华丽的情死只是假象。”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戏?末了,让我想到了虞姬和霸王。让我想到了,何宝荣寞落的身影,让我想到了,一个叫张国荣的艺人,在愚人节,运用了世间最美的颜色,“红”装点了那条平凡的马路。主角下场了,去了另一个国度诠释他的角色。但直至今日,他仍是主角。人们送给他一个亲切的称呼:哥哥。
中戏制片三试的时候有场辩论:是大众电影好还是小众电影好?”那时我粗略的把《金玉满堂》认为电影之大众,把《春光乍泄》认为电影之小众。脑中快速一闪,似乎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示。但是自己仍这么认为。不客气的评价完陈凯歌的《无极》之后,觉得说的有些不留情面,毕竟陈导的《霸王别姬》是何等的惊“艳”四方,耐人寻味。而那天也是北京气候略微回暖后下的又一场雪。
一周后,匆匆离开北京,辗转回到上海,拾起荒废了一个月的学业。努力啃书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正轨。但似乎又异于平时。每天准时凌晨放《夜半歌声》的原声碟,为此引来母亲的极为不满,说这首歌太悲了,听了心里发毛。无奈之下,把它调整为饭后一小时点播时间。至于凌晨的么,就用《钟情张国荣》的合集来代替了,不同风格的曲风比较不易让人产生睡意。高考前的3个月飞快的从指间流走。
4月1号的前一天收到上戏编导的通知单。喜悦一有些,但是却不是我最终的意愿。多等了一天,跑去了讲堂告诉他,在摆满的香水百合前我告诉了他。那天没有参加荣迷组织的任何活动,只是在这天结束前的5分钟放了《我》,抓住了这天的尾巴。
4月中,中戏制片和编导的通知都来了,我拿到后立马去了讲堂,那天乐疯了,在他面前笑的如弥勒佛般灿烂。偷偷点了支万宝路,搁在他的面前。大摇大摆走出讲堂,那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4月末,学校填志愿,面临中戏和上戏开始了抉择。中戏的风险让我摇摆不前。我又去麻烦了他,在讲堂里,投掷着硬币。正面是中戏,反面是上戏。投了无数次,还是犹豫不决。匆匆的,来了又走,仿佛有些落荒而逃。似乎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
5月初,交了志愿表,我又一次去了讲堂,告诉他,我选择了中戏的编导为一志愿,制片为二志愿。至于上戏,把它遗留在回忆里。那天,在他面前企求他的保佑。他是神,他四通八达。一定会眷顾他的每一个荣迷。
6月初。高考前两天,我照旧去了那,在那坐了许久许久,翻看荣迷的留言,不发一语。凑巧,前几页同是高三的荣迷留言,可能在这一时刻,他是我们内心最大的支柱和安慰。似乎想到他的那一瞬间能让人倍感安慰。
6月高考最后一天,从考场走出,天淅沥下着雨。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照片,一张陪了我高考3天的照片。但是那天的心情很恐慌,很不安,很低落。
6月末,分数出了,心还是悬着。过了很难受的几天,等中戏的分数线,等待还是等待,没敢去讲堂,怕失败,怕看到他,于是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只是把他放在了心里,每天默默的祷告,希望他可以听到。
7月中,和荣迷去拍摄一些MV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下了很大的雨,待晴后,大家整齐的排着队,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那一时刻只有淡淡的思念,很淡很淡,淡的有和云一样的颜色,没有尖叫,没有追逐。只有笑脸伴随着熟悉的旋律,把他藏在心里。
7月末,获知中戏开始发录取通知单,又是无限的等待中,每天有翻他的照片,整理他的唱片,写真集,很多东西。每天望着窗外,希望能看到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就如同他在远方的角落注视着我。突然开始想念他,开始怀念那种,他身上众人少有的气质。
8月初,确切说是8月的第三天,有快递上门。终于等到了中戏的通知单,终于赌赢了。那一刻开始嚎啕大哭,抱着印有他图案的抱枕,嚎啕大哭。终于,自己可以走进他曾走过的圈子,终于实现了对他的诺言,终于可以为头脑中异于常人的思想留有一片天空。
当你不在拥有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忘记。对于他,我们已不能在拥有更多。但是,在每个人的心里他不断的重生,不断的出现,哪怕是静静听上他的一曲歌,也能唤醒内心温存的记忆。这些日子,我走的很辛苦,没有参加过他生日千人的活动,没有在他忌日送上一束花,我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每日都会很安静的想他,并不是刻意的想起,只是一晃而过的思念。但是一直记得他,没有遗忘他。
说“爱”来的太肤浅,说“喜欢”似乎又不够深刻,对于他的感觉似乎没有词来形容,无论是多华丽的词,只会使这种感觉变的干涩而生硬。一切顺其自然,把它埋入土里,给予它阳光和水分的湿润。让它慢慢萌芽。
花了三天来写这篇文章,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每时每刻都有他的影子在晃动。自私的想把他放在心里独自分享,细细品味只属于他的味道,一种思念的味道。我在美伦美奂中穿行我的青春我的年华,抛下模糊久远的记忆,不再回头。当杨树重新枝繁叶茂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只身在北国的城市,等待入冬的第一场雪。而他,将和我一同去那,在一个叫“心”的房子里,感受第一场雪的无穷魅力。
LESLIE,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