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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再起时,仍没有一丝悔意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别人,
遇上冷风语,休太认真。
自信满心里,休理会讽刺与责问,
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
知道张国荣是因为这首《沉默是金》。而真正喜欢上张国荣却是因为他的告别歌坛演唱会。
也许我真的是有一些怀旧情结吧,因为我开始喜欢上一个歌者时,好象都是他已经不再当红。张国荣是1989年告别歌坛的,而我大概是在1992年左右时才开始真正接触到他的歌,在这以前我仅仅能哼几句《沉默是金》而已。只是听人说过,张国荣曾经很红很红,与谭泳麟各占香港乐坛半壁江山,而谭宣布退出香港十大金曲的角逐,据说就是因为张的得奖曲目超过了谭。但那时我所知的也仅限于此,顶多还模模糊糊地知道几首歌的名字。
有一次和同学出去看录像,看的是什么片子早就忘了。只是在正片放映前,老板先加放了一段演唱会的实况,正是张国荣告别歌坛演唱会。
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张国荣,其实也许并不是他的歌,只是喜欢上告别歌坛的张国荣演唱时的那种专注与投入吧,那种真切的繁华落尽时的淡淡的伤感与决然。而我喜欢的,也只是那时的张国荣吧。
“我回头再望某年,象失色照片,乍现眼前。
这个茫然困惑少年,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变。
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
我最爱的歌最后总算唱过,无用再争取更多。
我浮沉了十数年,在星空里闪,带着惘然。
请你容我别去前,赠出这阙歌,来日某天再相见。
但愿用热烈掌声欢送我,在日后淡淡一生也不错。
那暖暖双手最后可永远伴我,何用再得到更多。
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
我纵要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
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
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
再听见欢呼里在泣诉我谢意,
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仍没有一丝悔意。”
真的,你很难找到一首歌象《风再起时》这样唱尽歌者归隐时的心情。与之能一较长短的,我以为只有许冠杰的《激流勇退》和陈慧娴的《千千阙歌》了吧,《风再起时》沧桑里透着坚决,《激流勇退》平和中欣然了悟,而《千千阙歌》伤别时细细缠绵。
张国荣曾是那时最被看好的有望词曲歌集一身的歌手,我们熟知的《沉默是金》便是他作的曲子。他的多才多艺还表现在他的舞台表现力,至今我还没有发现有哪位歌手能象他那样把自己展现得淋漓尽致。张国荣音域宽厚,高低音部分都很好,初听时不觉得,而越听越有味道。无论温柔的情歌还是放纵的劲歌,他都能有恰到好处的表现,而他那种特别的唱腔别人很难模仿。听他唱一些翻唱的歌,如《童年时》《似水流年》《但愿人长久》以及《千千阙歌》都有他自己的风格,甚至比原唱更能体现出歌曲的深度。
张国荣劲歌的节奏都不错,而且与舞的配合很好,实在应该边听边看,但其歌词大都没什么实际意义,含混不清而空泛,当然,我不是指全部。他的缓缓而低沉的慢曲极易打动人心,而且除了少数的几首外,大都不是靠优美的旋律,而是因为歌词的质朴和歌者的演绎。“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重这份情。然后对人,倾诉秘密,一生首次尽吐心声……”“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内,都不退愿陪着我。暂别今天的你,但求凭我爱心,活在你心内,分开也象同渡过……”“拥着你,当初温馨再涌现,心里边,童年稚气梦未污染。今夜我,与你又试肩并肩,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沉迷于张国荣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后好久,就是到现在我也认为,在华语乐坛中,张国荣告别歌坛的演唱会是难以被超越的,而他含着泪怎么也唱不下去的那首《风继续吹》也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向你……”
退出歌坛后的张国荣在影坛大红大紫了一阵重又复出歌坛,他的风格有了不少变化,出了一些新歌,也四处开演唱会了。人的心情变化了,也许唱出来的歌也会跟着变化吧。他的新碟我没去买过,偶尔也听过一两首,他依然唱得很好,但已不是我熟识的那种韵味了。而我有时也会翻出他的告别歌坛演唱会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