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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曾带给我的幸福瞬间。”
这是荣光2006年912的征文主题。
很喜欢今年的主题,“你曾带给我的幸福瞬间”。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怎样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写这个主题。并不是忘记了幸福的样子,只是,有太多的伤感和懊恼,早已把心灵和文字重重包围,看不到笑容,也听不到叹息之外的声音了。
但此刻,22:08pm,聆听着Leslie的《滴汗》,心里的暖意,合着回忆,明明是幸福的感觉。
今年的912,提前送了一篇文字,又在“祈愿”里写了一篇流水账,此刻,开始第三篇“你与我的幸福时光”……实在很喜欢晓苏妹妹今年的这个标题。幸福时光,是啊,除了眼泪和叹息,仍然有幸福存在着……
在年少的收藏匣里发现当年关于他的点滴收集,欣喜若狂。重读一次黄沾、林冰为他写的报道,想象着“莱斯利”或者“辣斯利”和他们的快意相处,摇头莞尔。在网络上又看到关于他的新闻、写真的扫描文件,激动不已。而当他的身影又出现在电视屏幕或者投影上时,每一秒,都是回味无穷的记忆。
再看一次他和梅的“黄金五张”,看八十年代、二十多岁的两个“大细路”围着大大的蛋糕一脸馋猫像,干脆用手指沾起奶油来吃……怎么可能不笑,怎么可能不更爱她和他?
还有看他和白雪仙的那些新闻,他和仙姐手挽着手在街头走过,他和仙姐一起看戏一起打麻将,仙姐冒雨看完他的整场广州演唱会,他出席任剑辉纪念会演唱《香夭》片断,还有他和唐的第一次公开让记者拍照,也是在仙姐的生日会上。似亲人、似挚友、似前辈,他对他的朋友们,如此贴心而又重情义…… 怎么能不觉得温暖,不更加敬他宠他?
最初自己是不太喜欢多提及唐的,倒不是对同性恋的规避,只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只是他,而他一向是很重隐私的人,便不多拿来说嘴。到第一次见到那套著名的“牵手”照片,还是被狠狠地震动了一把。
先看到他背对镜头,单手拉了唐背离镜头而去的一张,也是流传最广的一张,还没有太多感觉。再看另一张时,只拍他一个人,一身据说他常常选择的低调黑色,领带还有些松了。这一张照片里的他,面对镜头的脸完全不闪避,自在地迈步向前,不但没有“面黑”、没有“面色一沉”,嘴角甚至有一丝笑意。没来由想起他2000年穿着浴袍在“热情”的最后唱:“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花朵,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这时再回头看另外三张照片,看他拉了还在回头看记者的唐转身离去,看他和唐在灯光映衬中变成两个和谐一色的黑色背影,看记者抓拍他拉着唐进入酒吧的一瞬。网络上有人评价说,唐回头那一张照片,明暗分明的布局和两个人紧紧相握的双手,看起来真像是专业拍摄的写真照,像一张精美的海报。回望几年前的他追撞采访车,回望97跨越演唱会上他的一番说话,40岁以后的他真地看淡了很多东西,也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爱情了。看他拉着唐的手转头而去的样子,君子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不再闪躲,执子之手,把那些八卦和猎奇的目光甩在脑后。忍不住对着电脑也对你喝一声彩,好样的,哥哥!
过了将近一年,偶然又得到一张当晚一个系列的图片。也是他的单人照片,这一次的他,没有看镜头,一手抬起,嗯,放在嘴唇边,标准的“哥哥吃手指”造型。大笑,把之前的四张图片找出来重新温习一次,幸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幸福。那一天,似乎真的是放开了,放开了不谈论唐的习惯。因为,真的很羡慕他们的幸福。
似乎写远了,随着感觉去飘,随着记忆中幸福的轨迹书写,一边翻翻电脑里的图片、视频,转眼已是凌晨。散散的思绪,像是没有尽头。今夜,注定“无心睡眠”。
“幸福瞬间”,这个标题一开始,便无法停止地想起许多故事,想起自己这三年来如何与他一点一点相识。
已经写完了两篇文字,但似乎每一次回忆,都会有更多快乐的片段。
而每一个片段,又牵引出更多的回忆。
打开他早期表演的视频,看他“踏上公民路”的户外演出,看他披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唱着《够了》,镜头扫过台下,一排看来像上班族的女孩子挤在最后排,看着她们激动的表情,看她们的口型似乎叫着他的名字,讨论着他的英俊或者吸引人的台风,偶尔收录的几串尖叫声,让自己也跟着兴奋不已,跟着她们一起唤他的名字,“你是最棒的,Leslie!”
再看86年他参加加拿大香港宣传之夜的表演,看他唱着“ Stand Up ”用力煽动台下的观众 stand up , 看着大多数人还是维持秩序坐着,一边唱完“静坐是太过有礼”,一边居然这样跳下舞台去,冲进走道。
这一下,果然观众都“ Stand up ”了,他瞬间几乎被淹没在冲上前拥抱握手的人群中,一边唱一边高高跳起才得以逃出人群……
不管深更半夜,对着电脑大笑,“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呀,You are really wonderful!
然后,看他心满意足地煽动完造反,跳出人团——注意,不是人群,而是乱成一团尖叫成一片的人团——跳回舞台上,然后,突然摔一跤!心一跳,紧接着已经看到他爬起来又唱又跳了。不知道之后是否还会有人可以有这样的魅力,当台跌倒,却不让人尴尬,而是让人无法停止地更爱他,为他笑着加油鼓掌。
当然还有那个众所周知的台湾“小燕有约”的视频,“姐姐”小燕,“弟弟”张国荣,将近一个小时的专访,几乎是从头笑到尾,似乎嘴角都酸了。再想想荣光里pibobiola做的几个帖子,都是他的搞怪样子“吐舌头”、“脖子痛”、“teapot”还有那个更早一些的帖子“吃手指的哥哥”,这些细节是如此地温馨,如此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三年多了,一路行来,走过了许多伤感的日子,想到失去的时候,总是从骨髓里疼痛出来;但总被自己遗忘的是,更多的时候,那些接触他的记忆,常常是快乐的,甚至破涕为笑的。现在一篇篇地翻过那些温馨的、微笑的、大笑的、为他鼓掌喝彩的过往,发现自己的心里,满满的是温柔。
给这篇文字一个标题:“你与我的幸福时光”。
这一个“与”字,可以理解为“和”,是和“他”在一起共同度过的那些快乐片段,是和他一起经历的电影、歌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这个“与”的另一个意思,是“给”,是他带来给这个世界的那些美好的东西,带给我们的幸福的瞬间和永恒。
常常说自己如此深爱他,是因为他的敬业精神、他的美好、他的慈善之心、他的纯真、他的善良、他的追求完美的天性。也许自己一直没有看到那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带来给爱他的人的幸福时光。
他带给我们的感动、欣赏、温柔、怜惜、共鸣和快乐,远比失落、惋惜、懊悔和不舍来得绵长而深刻,使我们思念他时,从心底深处说出“我爱你,哥哥”。因为他所给予的幸福时光,因为爱,我么才如此长久地记得他,想念着他,常常沦陷在每一次回忆、每一次新的发现中,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感,一点一点,更深、更浓、更加依依不舍——为荣钟情。
后记:
其实这一篇写得不是很好,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飘忽不定。
温柔是一种心态,却很难找到恰当的方式来表述不断变换的回忆。
幸福是一种感觉,若要把许多故事机械地串起来,就有些像主持节目时的串词,有些牵强附会的痕迹。
同一个主题,写了三次,三篇文字,本意其实也象整理一下几天来自己情绪转变,当思念的焦点从“失去”到“幸福”转移时,自己似乎也不知不觉地从原本的低迷渐渐变得轻松而快乐了许多。这当然不是唯一的一次转变,去年912以后,似乎慢慢开始转移,而现在到了一个节点,被这一次的征文点破了某些问题,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从何时已经开始改变自己的方式,用另一种方式来爱他。
这种转变的原因也许是多方面的,也许是所有因素共同作用着,但现在的我真的是一种转移的状态了,值得庆贺。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与网站有关,在网络中与一些人相识,一同为他做着某些事,一起谈论他,分享他的消息,是一种快乐的经历。在此之前,很难想象与一天自己可以和人因为这样一个遥远的理由相识,发现彼此可以如此接近,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可以分享自己的想法和回忆,彼此珍惜,彼此扶持和安慰,一切,都是他带给我们的缘分。
每年的那些活动,总是有着伤感的,但又令人感动。看着网络上、香港那边的报道,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刻,为他祈祷为他祝福,是一种永生难忘的感动。
因此,在这篇文字的最后,再一次感谢晓苏,感谢在2006年的9月来临之前,让我可以抛开一贯的失落和沉痛,真实地看到:
原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有幸福在陪伴着我,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始终拥有属于我和他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