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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于《霸王别姬》

       觉得《霸王别姬》是陈凯歌最好的片子,拍得镇定从容,细细地描画出了那一场繁华。又一次重温张国荣的电影《霸王别姬》,感受到了沉重的历史,更有面对动乱时代扭曲而脆弱的人性。在《霸王别姬》中,张国荣的光彩盖过了所有的人,是张国荣将程蝶衣这种扭曲的人性表现得缠绵与凛冽,不难看出哥哥心底同蝶衣一样的真实和执著。


       程蝶衣的一生几乎专注在两点上:戏剧艺术和爱情。他一生的悲剧命运也主要因为他对这两点太过痴情了。段小楼说蝶衣分不清戏里戏外的人生,他的一生都是在演一场戏,年少时的血泪,老来时的颓靡,难怪蝶衣只愿隐身戏里的虞姬,让楚霸王作为他的一片天。蝶衣对小楼的歪曲的爱恋更是一份痛楚的迷恋,戏中经常出现的一个镜头:蝶衣一点点地在脸上涂抹着胭脂,而他不知道,卸了妆的爱情却是绝望的模样。


       想起王家卫在他的《春光乍泄》中用的也是张国荣。有一出戏:梁朝伟与张国荣在一间盥洗室里跳舞,那是一间老旧的盥洗室,水管都是旧式的,白磁砖也有残破,但音乐响起来,他们跳起舞,张国荣闭着眼睛--这种同性情感也是深切、纯净、浸透了忧伤的。    所以说蝶衣的爱,已远远越过了世俗的界限。他的爱情,连同他的生命,一起卷夹在他所痴迷的艺术里,最终表现出毅然决然的姿态。影片尾声里一束追光,空洞灰暗的背景,小楼和蝶衣两人在分离了22年的舞台上最后一次合演《霸王别姬》,先是蝶衣反转了那一再被改写的时刻:"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然后他抽出那柄宝剑,在戏中虞姬刎颈的时刻自杀身亡。狂热的政治运动和现实摧毁了蝶衣心中美好的艺术,但他在死前终于又做回了他的虞姬,也许舞台是他最好的归宿。


       "一生一世,差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生一世……" 蝶衣的执著和哥哥的深切情感从这一刻开始刺进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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