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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时光永逝,岁月可以冲淡人的记忆,但,洗擦不去今年愚人节的一场噩梦,巨星张国荣的突然离去,令全世界的华人及歌迷悲恸难过。 9月12日是哥哥47岁生忌,新力唱片推出一张汇集18首Leslie翻唱1983至1988年的原装日语金曲《永远最爱》,向他致以衷心的感谢。
55岁资深音乐人黎小田与张国荣认识26年,亦师亦友,同时是最疼爱哥哥的契爷,1983年其成名作《风继续吹》是黎小田担任Producer,令对方一炮而红,他是哥哥音乐事业起飞的最大功臣。由他谈哥哥的轶事,不作第二人选。
张国荣曾说:『没有黎小田的提携,造就不了今天的张国荣!』我不期然联想珠蚌的故事,它静静地躺在黑黝黝的海底,终其一生,不就是为滋育那颗偶然落入壳内的小小的沙粒吗?珠蚌耗尽全部生命的津液,最后育出一颗珍珠,黎小田当年在华星栽培梅艳芳,吕方等新秀,一颗颗的珍珠孕育出来,他确是功不可没。
哥哥成功靠勤力
提起疼爱的徒弟,黎小田在电话筒里轻叹,『不是我的功劳,只是他的勤力,应得的成果,有很多东西是教也教不来的,现时的新进歌手为什么唱得那么差劲?最大原因是歌手的脾气还大过Producer,保姆可以跟你说只得个半钟录音要赶下场,完全漠视录音要求完美无暇。』
难得55岁仍有火,他不吐不快,『王菲演绎《爱与痛的边缘》(原唱黄仲昆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其中一句「......应该怎么决定挑选」,「挑选」必须要唱花腔,王菲那时太新了,疏忽这些唱歌技巧,又没有遇上好的Producer指导,这首歌她唱得稍为逊色了。』难怪张国荣视他为音乐教父。
Super偶像山口百惠
成名作《风继续吹》改编山口百惠的日语歌曲,原来百惠是哥哥的头号偶像,两人都红遍乐坛及电影圈,同样选择在最高峰时引退,百惠于21岁(1989)宣布和三蒲友和结婚,哥哥正值33岁芳华(1989)宣布退休。
华星年代(1983-1986)的张国荣青春狂飙,黎小田拣选了不少日语Cover version给他诠译,他阐译这是一种乐坛气候,大势所趋,[华星当时与日本的大洋音乐有密切的合作关系],『为什么哥哥的演绎完全有别于宝丽金时代?』『他唱《风继续吹》,我要他压低声线去唱,这样会比较Sexy些,他的歌声比较像猫王皮礼士利,那时已流行卡拉OK,同公司的罗文大部分歌曲演绎得很高KEY,乐迷很难跟住唱,反而哥哥的歌容易琅琅上口。』
《Monica》狂卖二十万
哥哥首本名曲《Monica》改编吉川晃司的歌曲,大卖20万,还赢得两项金曲大奖,黎小田表示好歌可遇不可求,基于一次因缘机会,『我和陈淑芬有年在日本观看东京音乐节,留意到台上有可年轻人叫吉川晃司,其热力动感澎湃的台风,又懂得翻筋斗,可媲美现时的Twins,最有Gimmick的是他声嘶力竭地唱Tha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Monica,令我灵光一闪,觉得这首歌适合哥哥翻唱,会有叛逆不羁的味道。』
处女座的哥哥,一声追求完美及择善固执,1977年参加亚洲业余歌唱比赛,便向评判之一的黎小田抗辩,『It doesn't make sense!要我将参赛歌Don Maclean的《American pie》由12分多钟缩至3分多钟的版本,No way!』他真是Guts过人!黎小田承认和各在过去10多张唱片的录音时,经常发生拗撬,吵至天翻地覆。
拗撬多互不相让
『我们都是求好心切!所以在各持己见之下,录了不同的版本,然后由第三者如录音师或唱片公司总经理决定。在我监制过的歌手中,的确与他最夹,或许是我们教育背景相像,大家平时都讲英文,哥哥的唱腔变化很大,是他多听英文歌,从中吸纳外国歌手的唱法,不同和梅艳芳合作,她没有接受Well-educated,向她提到某些外国歌手唱R&B运用捻音,需要拿着该唱片给她参考与聆听。』
原来黎小田仍有珍藏哥哥不少未面世的Demo带,这又会否有机会出版成CD,以慰乐迷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