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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想不通、意难平、最圆满——记张国荣(2)

 

2. 未说生先说死


  为何,因为这是迷上了他后要过的第一关。无法想象那些十年以上的荣迷是怎么面对这个晴天霹雳的。而我记住他,却也是因为那天我同学脸上的泪水。

  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陨落在我所处的时代。可笑的是他不死我还不知道他,可叹的是越知道他,越痛苦他的死。我可不敢说我懂他,入门级的荣迷,哪敢言懂。

  怎么会懂他呢,我们听他歌的陶醉、看他演唱会的惊艳、看他电影的激赏都是他分毫不差的计算的产物。他要我们迷我们就迷,他要我们痴我们就痴。所谓颠倒众生,信手拈来而矣。顶顶多,他预计不到我们该有多迷该有多痴,而也许,他还有很多的好我们一般人没品位赏析得到。记得看到过一句,他曾对张学友说你不懂我在想什么。又记得在《张国荣的时光》里他一时痛苦说人最终是孤独的。我是相信的,伟大的艺术家总有一颗孤寂的心,无人共鸣,不然无法成就他。即使幸运如他,已有唐生。

  该怎么面对一个失去了他又处处有他的世界呢?怎么才只有九年呢。如果是九十年,我大可抱着与先贤沟通的心情:哦,原来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到了这个境界了。那样,便只留时光淘洗后淡淡的美好了。多么轻松啊。哪里像现在,悖论般的纠结。

  对于他为什么要跳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自杀不比其他的死法高尚,也不比其他的死法低贱,只是一个事实。除了接受这个事实,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不管是同情是不舍还是诋毁,都随风而去吧。中国一向信奉盖棺才能定论,我们是要为这个定论出力的,但决定权并不完全在我们。我相信历史终会给出客观的评价,我还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以前对我喜爱的书总有强烈的推荐欲,幼时喜欢《萌芽》硬把两个班级的同学都给带动了起来。喜欢的书常买回来四处推销:你带回去看吧,真的很好,看完了再借给别人哈……可对他,我不会这样了。你若对他有偏见(都是天杀的媒体害的),我不会一再说服你。我充分的相信Leslie:只要你客观点,哪会不成为他的迷?不喜欢他不是我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你都不知道你可以有多么遗憾。就像那些沉溺于物欲浮华的人,他们永远都不知精神世界能够给人的满足。

  至于那些佛教的说法,我是半信半疑的。从24层楼落下还分毫无损的容颜,这也太小概率事件了吧。抛开他辞世太早的年纪,我总以为他是乐意在非典这种时候走的。若选个国泰民安的日子,什么相不相干的猫猫狗狗都凑过来虚情假意一番,我想他会很厌恶的。当然,如若能把他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倒可以考虑考虑。非典,多么好的借口,人都走了,就别来碍眼了。省得你不情我不愿的,膈应。不如此,看不出人心。没有避讳,衬不出爱戴,没有污蔑,衬不出深情,没有打击,衬不出永恒。而他的一生,永远是这般的一路披荆斩棘,非浴火不得以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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