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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电影中的三原色

——献给LESLIE四十九岁生日


黑白的世界,被染上了极其绚烂的色彩,哥哥对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即使我们未来的道路永远无法相交也好,这一点,是一定不会改变的。


红•[霸王别姬]
[别姬]是我手掌中最血色的伤口,那道红,在第一次看到小豆子那双澄澈的眸子时便已深深刻下。
不知道蝶衣的爱恋,为何如此坚持,难道就为一句从一而终?抑或是命里注定了,虞姬是要为霸王而死?在台上,流光溢彩的戏服,亮丽厚重的油彩,把现实生活中的灰暗、残酷、沉重和悲哀全硬生生地遮住了,在台下,他对他说:
——“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那时,两人的妆,都才上了一半,置身于现实与虚假之中,怔怔地对看着,恍惚间,分不清是戏,还是人生了。
在台上,蝶衣有圆润的唱腔,轻盈的步伐,灵动的眼神,美丽的扮相,还有楚霸王……而在台下他有什么?他只有满腔至死不渝的爱情,没有人要,慢慢的,都变质在了胸腔里,成了一个鸦片烟雾所虚构的迷梦。
忘不了那一个镜头,小四顶替了蝶衣的位置,小楼来给蝶衣赔罪,任他在门外磨破嘴皮子,屋中的他,只幽幽地问:
——“虞姬为什么死?”
为霸王死,戏文里明白地写着,永远改不了,这是宿命。
——“可那是戏!”小楼拂袖而去。
他还是不懂,蝶衣,本是活在戏中的人。
你可否记得,蝶衣小楼,给解放军唱戏的时候,蝶衣的嗓子,一下子卡住,而台下,顷刻传来雷鸣一般,但节奏一致的掌声,随后,你听——“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
他们的时代过去了,那一个崭新的,他们不了解的时代,如同这不合时宜的歌声一般,排山倒海向他们逼来,那在台后探头探脑的小四,才是新时代的主宰。
他们被时代抛弃了。
舞台上一道雪亮的灯光,射了下来,十一年了,原来已经十一年了。
十一年,四人帮过去了,江青死了,菊仙上吊了,他们老了,那些背叛与被背叛,爱与不爱的血泪年代,已经远离他们的生活。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死在了戏里,笑着死的。
他一辈子都是虞姬,是得不到霸王的虞姬。
戏,唱完了。


黄•[东邪西毒]
那里的一切都是黄颜色的。天空是黄色的,大地是黄色的,湖水是黄色的,草是黄色的,就连人们的鲜血,沾了沙子,被呼啸的风吹干,也是一片化不开的浑黄。
用竹丝编制的大鸟笼,把两人的脸庞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日光快速地在上面流转着,从窗口望去,只能看到那一成不变的黄色的沙漠,整日整夜,悲痛地哭号,像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挽歌。
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寂寞。
喜欢哥哥在片子里面拉生意的镜头,那么市侩,却透露出孩子一般调皮可爱的神情——“如果,你能随便给他一点钱的话……”“至少,在这方面,你们要相信一个穿鞋子的人吧……”呵呵,沧桑和天真的完美结合,只有哥哥的欧阳锋身上,那种属于大漠的性感才能被如此完美的演绎。
还有张曼玉的桃花,桃红的衫子映衬着白得有些透明的脸庞,眉毛画的很浓,唇亦染出了风韵,她倚在窗栏上:
——“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爱的人不在我身边。”一字一字,轻轻吐出,有多少落寞与哀怨。
他们都输了。
爱情的游戏是没有任何规则的,多可笑。
我的脑海中又想到一句话。
——“如果多年以后江湖上有一个九只手指的杀手,那就是我。”
洪七,一个用一根手指换了一枚鸡蛋的杀手,是这部电影里最天真的人,天真到会用这种方法去证明自己是自己,天真到会越过沙漠去看看沙漠后面是什么。不过,他应该庆幸,因为这份天真,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
西毒在他离去那一刹那的妒忌,不是没有来由的。
那天,他逆风往北而行。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宁波正受着大台风麦莎的侵袭,这个名字有些像母狗的台风带来了狂风暴雨,像这部片子里,梁朝伟所说的“极快的刀割破血管后,血喷溅出来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闭上眼睛。
哥哥,你告诉我呀,什么是真正的寂寞。


蓝•[纵横四海]
哥哥在阳光下回头,灿烂地笑。
——“我是通天大盗,明天看报纸吧!”
这部片子不似[霸王别姬]背负着沉重的“历史意义”,也没有[东邪西毒]中那一波一波令人招架不及的“墨镜王牌意识流”,但是却可以让人为之时而提心吊胆,时而欣然微笑的好电影,发哥和红姑,在片中,可以说是光辉无限,但是,我们的哥哥,却只用一个微笑便征服了观众。
那是全香港最美丽的微笑。
那是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微笑。
蓝色是在天真里,带有一丝邪气的,而阿占也是。
其实,对于我这种不是很擅长写文字的人,这部片子中,有着许多很微妙,而我却描述不出的元素,每一个镜头,每一环情节,虽然有好多想大声说出的话,但我无法用语言来诉说。
哥哥在片中对于红姑的感情,是现实的,是负责任的,而发哥的“只可远观不可近赏”理论,其实是建立在自私上的,所以红姑与哥哥在一起才是完美的结局,尽管,红姑爱得是发哥……
不过,三个人永远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真是令人羡慕啊~
好了好了,我的话也讲完了,再见,令人尊敬的,可爱的,帅气的,阳光的通天大盗阿占先生,祝你——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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