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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过半天烟花,情是沉淀的韶华—印象热情

  我把碟放进播放器,随手拿起封套来看。上面有一张熟悉的脸,带这淡淡微笑,没有张扬的意思。我在想象这个人会怎样去演绎一场名叫“热情”的演唱会。他是从不开空头支票,而且常常给人以惊喜的 。怎样的热?是热辣辣?还是火烫蜜桃?怎样的情?是情难自控?还是侬本多情?还来不及细想下去。
  还是香港的红馆,只是换了底色,白光是柔和的,绿光是清冷的,蓝光是高傲的,紫光是精致的。不是97的美艳胭脂,却多一份飘渺和隐约。是初涉凡间的天使,是无心睡眠的精灵,他站在那里,神迹一般的,站在柔和,清冷,高傲和精致的中间。然后是低沉感性的声音从天际飞来,一字一句洒落在久违的舞台上。他站在那儿,看不清美丽的面容。光影切换交错,他是动荡中的唯一淡定。
  我的神智开始不清,这怕是醉生梦死中自以为是的幻象。音乐是暧昧不明的,词句是天摇地撼,连其中的那个人也是忽灭忽明的。半公分的漂浮,嘴边化开的一抹嫣红,都是他刻意营造的朦胧。当真是天赋异秉吗?数不清的凡夫俗子,看不尽的廉价悲欢。只得他一人在高处,受众生景仰,忍万世寂寥。我一直下坠,有风在耳边呼啸轻扬,沉在那细腻声音的网里 ,晃悠在某一个盛夏汗湿的白衫和溢出的青酒里。渐渐的渐渐的消退了,睁开倦了许久的眼,有泪不可抑止的下落,可是,就在唇边凝出一丝笑容。
  笑容还没有收敛呢,光都识趣的退下,影也只敢淡淡的在外间徘徊。他的眉眼顾盼流转,在自己的左右轻描淡写。一双天赐的翅膀承载了圣洁的虚妄。他永不是天使,他是精灵的自由不羁,不用任何虔诚的伪装。即使如此,他仍是拥有那样白如雪柔似水的羽翼,衬出一身英挺的洁白。脸上的碎钻,平添几分靡靡。这样的人,怎能寂寞。寂寞于他,怕是最大的伤害。爱是随手拈来,若吟的好便是佳话,吟不好便是残花。你看那飘忽的身影,哪里有残花沾的上身。一触即漾开,带起的何止万条波纹。一世的等待过于沉重,不如且将就这一脸恩爱,反正也是舍不下离不开。但他就宽容的宣告了“失去我去换九千种期待,无害。”,我却恐怕还有好多静候的苦心,等他眼光一瞬的流连。
  于是他只有苦苦劝告了,不要爱他,不要吻他,不要去招惹无谓的责骂,错的也绝不会是他。无限风光在路途,又怎会去回顾有几段被抛掷的情欲。解释根本没有必要,看他的手指在招摇,发髻在炫耀,一点点淹没了所谓责任所谓承诺的光泽。可是,那白色的露背装,那得意的笑,分明写着“不爱他,还能爱谁,还能将这片热情空落在谁家。”
  头发是人身上最柔软缠绵的东西,它是那样汹涌的披散下来。光线也不是省心的物件,总是飘来荡去,像一帘帐缦。帐缦轻摇慢动,头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在肩头幻化为雷雨之前的天际,一派黑的华丽,黑的怨尤。最怕听到他如诉如泣的吟唱《爱慕》,热泪滴尽,心碎难补,哑忍,耗尽,迷途,这都是如何刺伤的字眼,他又是如何刺伤的表情。冰凉在怀内反复搓揉。字在他的唇间飘来荡去,最后都落实在流光溢彩里。他又用声线若即若离的牵着,牵出一段梦似的情爱。
  这时才有空回神过来去想之前的疑问。他的声音如此清晰,虽倍觉沧桑仍亲切可人。实际,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记得在舞台上大声的真诚的问候观众,说到用心的去做一个Show,每一次都看出这表演是真的用心的。怎么会不给他鼓掌到手心红肿。这就是热情了吧,他热烈奔放,深情款款。底下的人呢?耳热心跳,情不自禁,是真正以热情为中介的沟通和共鸣。
  《侬本多情》是听过好多次的歌了,不知为什么每次听的时候心会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听的见最深的最寂寞的呼喊。似乎有许多消失于岁月中的梦境和曾经年少的冲动回流进眼眶,像自家巷口飘飘而下的落花,是暮春时节不合时宜的雪,在他的梦境里,是不是也同样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年少的爱?多年以后的他,一袭闪亮的衣衫,手上是褪不去的枷锁一样的金属繁饰,忽而回首,想起当年的笑和骂,当年的痴和傻,然后低头笑笑。或者是天生多情,这是他的温柔他的细腻,我们本无从臆测。但是他百转千回的唱出来,那么坦诚的告诉我们他要怎样的爱情,要的是两心相同,若失去回应,便是“一生爱情都白送。”模糊了他的轮廓,我只看到一种相守以死的深情。
  舞台在他的脚下开始延伸的无限辽远,光线在他的眼中映出无比华丽。久唱不倦的《侧面》这一次他开始慵懒随意,头发低低的垂下来,斜斜的半躺在舞台上,眼神迷离如暗角街灯。紧紧摄住人心的舞步开始放肆狂野,和他的发丝一起飞扬。掩盖点会否好过一点,倾斜点会否感性一点,每一句都蕴着日光的热度。手臂在掩盖中漏出万种风情,腰身在倾斜中留下千般傲岸。时间精雕细琢,在他身上留下不着痕迹的成熟魅力。一个小小的细节,一个微微的转动,就叫人心摇神驰。刚何况他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他的黑长裤在音乐中画出别样的弧线。当台下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时,当我就快要全身麻痹时,他却静止了,静止在风尘之上,双手摊开,是无以言表的诡异。每个人都跟他一起凝固。我屏气凝神,生怕惊动了什么。耳畔呼唤声迭起,他就可以这样静立着,待心底那点放荡越燃越炽热,越压抑越涌出,快要竭止不了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
  “为何在放荡,沉迷陌生汉,人们在看着,你在兴波作浪……”我这时感到语言的乏力。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连质问都变的性感迷人,放荡冶艳更是天经地义。明明是无奈却唱成指责的快感,毫不收敛的勾起人的七情六欲。上台阶的步子,下台阶的眼波,待到双臂曲在腰间跟明亮的节奏一瞬放任的激动,心被他拉扯的快要破碎成几块了。
  暗下来了,倾心的的对话就此开始,彼此失落了画面和焦距,声音就格外深刻的倒影进现时的想法里。如果下一秒我双耳失聪,那么让我听他说话。让他略带沙哑的美丽声音麻醉我之后静默中的寂寥。夜,天花板有这段戏,总关不上心里的放映机。一个字一个字在脑内回响,好多往事如潮水涌至。忽然对飘过掠过的细节特别的敏感,在这样的人面前,在这样的旋律里,人往往不能不细致沉静下来。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常常会不自觉的学着他的发音去念那一段话,想念他曾经那么诚挚的说“希望你中意”。是,从此方知从今方知,是如何的,是为什么爱着你。深宵夜阑,Leslie,你在何地?
  你在调皮的笑着,你在高声的唱着,这首我一生都学不会的歌,《American Pie》。也许是这首歌在当年带他进了这唱歌的迷堆,如今再唱起早已不是当年心境,他可以完整的无拘无束的唱完它,真是快乐。黑衣半透春光的紧贴着,层层叠叠的裙褶,凌乱的跳跃的流苏。他笑的天真如孩童,他在台上可爱至极的跳着。谁也不知道他裙底的真相,谁都明白他返璞归真的沧桑。但是,有一点我们非常清楚,不管是年纪大的,或者年纪小一点的,或者是中间的,都会忠心不二的说:“这是张国荣的 American Pie。”
  他带笑,跳与叫,刻意玩弄情调。明知道这一身裙装可以叫入定高僧意马心猿,还是故意的推脱,挑逗,他还是怕我们不够爱他啊,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叫人无法自持。也许他是真的喜欢看到我们为他痴狂吧。好,那就痴狂到底,就跟他一起热情到底吧。
  如果说你心伤的时候想听哥哥的快歌来麻醉神经,失眠时想听哥哥的慢歌来安静心灵,那么在你不知所措,每天最茫然的那么一两刻,就听听这平缓流畅的《春夏秋冬》,一直以来被我戏称为“民歌”的歌曲。和着一下下齐整的掌声,河流般路过心间。哥哥的声音是少有的平和,没有一点技巧,心之所至,音之所表。和几位和声的默契,和底下观众的默契,一段段下来,不知不觉,会忘记是时间是怎样爬过了皮肤。一切都好,只要你在场,什么都是美好的,什么都了无遗憾,就像嫩绿草使春雨香。
  喜欢他说:“送给你”时候的表情,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摇荡着的心,微震过的手。他的手指漂亮的震动着,他的美丽眼眸也不遗余力的卖弄,他闭上眼,先自我陶醉一下,他灵活的扭动着,胜于一切的肢体语言。他亦不会忘记去多谢灯光音响师,这个人的善良在于,他永远心存感谢。即使他说“以下这首歌,我记得两三个月前,在香港所有Radio的排行榜NO1的”,他都是真正的高兴,而没有忘形。情是这样深切,都渗在歌里。哭不为了感动谁,笑也不为了碰着谁,表情的变迁只是一瞬,但无法忘记几年前他是怎样的改变了我的一生。从此之后,无论看到哪一只路过的蜻蜓,我都会仔细的端详,尽管现在是,不能相见,空留怀念。感动是在歌声停止却没散尽的一刻侵占了双眼。他缓慢的将话筒拿开,低头抿嘴,被自己的歌声打动。看着他的眼,是刻意的勾引我疲惫的眼泪。
  真相只有一个,都在等他说出来。他偏偏是要吊足了你的胃口,话语在余音上一拖再拖,肩膀在轻轻晃动,像是忸怩的神态。其实他一早就巴不得我们心急如焚的等他下一步的活动。好了,等把我们的耐心折磨够了,这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展示他看似裙子实为裤子的伟大创意。是不是我眼花,这样我都能想起何宝荣。连耍宝都耍的如此有水平的,怕也只有他何宝荣了。终于他自己提出要在台上让我们见识一下他是怎样换衣服的。还问什么啊,哥哥,什么想不想看,白痴才不想看啊。就算是想入非非,也是愉快罪名啊。被他小指一勾,谁还不眼巴巴的盼着,时刻准备着。等到他妩媚十足的转身,人心已经被煽动的不成样子了。隔着布缦,看到他的轮廓影子,内心激动。尽管人影重重,看不真切,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好有福气,看到哥哥如此完美的身材。他的忙中不乱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现在看他一边脱一边穿一边介绍工作人员,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只看他忙碌中仍是风度翩翩,众目睽睽下颠倒众生,便又一次感慨自己生不逢时,无缘亲眼得见。
  高架之上疑是神迹出现。他原来是换了这么一件衣服出来,闪闪发光,颜色是随光线而定。风轻描淡写的拂过,都是一池吹皱的春水,是一个中断的梦,只剩最精致的片段。好玩的是从开始唱《无心睡眠》起,他就跟住Dancers一起跳舞。现在是什么年头了,2000年了,居然动作都没有改过。一样的动作,从80年代到现在,他竟然一路做过来,一路叫人疯魔。金红色魅影,银色的麦架,舞到一起是日月般的眩目。在他手中旋转的是一整个天地吧,叫人眩晕的视觉效果,静到动,动到静,没有任何过度和牵强。他掌握着一切,一切就是绝对精确的,我们看到的角度就一定是最完美的。
  看到如今,人有点“梦里不知身是客”了,完全臣服在他的表演之中。被他的热情搞得生不如死。可他终究是不肯放过。高声唱,低声和,唱和间的感觉无法言喻。俯仰间他的笑,那样深刻的留在每一个音符上,这歌里便处处都是张国荣的印记。《我的心里没有他》和《热情的沙漠》都是听过其他版本的,但是听过他的之后就再也不想听别的版本了。是一种本能,因为真的是无法将他的印记抹去 。
  单手叉腰,傲然而立,他眼下的是不知多远的距离。他的转动带起来火焰,漆黑中跌荡如流沙的映象。很多东西,这般留住便那般流失,就似他潇洒的转身,无法将时间停在那一刻,亦无法从头捡拾,只能凭借不牢靠的记忆去捕捉。他的舞姿曼妙,将简单的动作做得风情万种。大热中沸腾燃烧,铁石俱融,他俯下身,迷惘的寻求,发丝狂飞乱舞,伸出的双手不知想寻到哪一段流失的记忆,飞舞的魂魄。无法可御,不可救药的强烈吸引。他不过是唱首歌,要的代价是灵魂从此的无底沉沦,就沉下去,一直在他亮红飘飞的衣影里无心睡眠。
  只知道留于枕上的温度恰如其分,不知道他怀抱中是怎样低温。只知道他步步流连羁绊,不知道他发丝上留下谁的吻痕。只知道他撕裂了漫天如絮的爱念,不知道他从纷扰中走来为何仍如此明艳。他一身的黑色引诱,触目惊心。他拥住的软玉温香,瞬间成为枯萎的残红。冷峻表情不过是太过残忍的伪装,谁个女人能在那样的拥抱低诉中无动于衷,待到他满脸苦痛的挽住别人的臂膀,才知道这是留不住的枕边人。于是浓妆揉碎在枕头的温暖中,欲罢不能的抚摩,终于成了厌倦的理由。推开这毒似的男子,让他去拥住冰冷的地板,看他受伤的表情在缕缕发丝之后缱绻绵长。飞舞漫天的是他忘记了好久的咒语。“给我爱你爱到最真,给我爱到最逼真……”怨念都结在这白色的羽毛里,被他吹散到眉间心上……他遥遥走来,依然是黑的发,黑的衣,黑夜里让人脆弱的灵魂。
  听哥哥的演唱会是要有条件的,首先要有好记性,帮他记词,然后要有好声音,给他尖叫欢呼,最后还要有好耐心,要让他过足被等待被渴望的瘾。本来是唱到情深的时候,下面人等高潮恐怕比我来的要心急。要知道左手边不安稳的温柔,要明了右手无力去挽回的无助,要知道他的声音怎样的再折磨人心。他偏偏是任凭风吹浪大,胜似闲庭信步。在舞台中央晃荡的白光下,他是不可揣测的影子。等吧,等他想起的时候,等他忽然用他性感的声音惊醒你被欢呼声麻木的耳朵,等他赐予你听他倾诉的机会,等他满足了他那颠倒众生的傲气。如果连这都等不起,何苦做Leslie的Fans。等到你发现自己已经是难于辨别前后,眼前左右掉乱的时候,他停下来,告诉你这等待的价值。如此天籁之音若不等,天高海深,又有什么可拥有。
  仿佛是看到了他身着红衣的妩媚,一种凌驾众生之上的威严,因为只是一刻,便可以轻易的原谅自己,错过这晚一场绚丽烟花。哪里知道是愈演愈烈,竟宿命的看到瓦砾焦土的结局。因为是信命的人,所以对他的预言虔诚,仿佛真的需要开始祈祷一些什么,膜拜某个雕像。总觉得类似宗教方面的配乐只有他能够用声音去压住,宿命在他的手里,他只要生醉梦死。这个男人早不是当年的张国荣了,他早已是让人如上帝般的景仰的神。
  鼓点是突然亮起来的,他是突然的穿了白色背心和极衬腿形的牛仔裤,底下的人是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了。这不是单纯的歌了,可这也不是单纯的舞,这是什么样的景象。沸腾的几万人,一个完美的哥哥,台上台下混成一片。无法清醒,就让H2O来松松你的神经。让快到眩晕的节奏把你从椅子上生生的拔起来,让你和他一起跳动,疯狂。今时今日,香港乐坛有几人不靠伴舞,不靠声嘶力竭,不靠拿吉他不当吉他摔,还能做出这样的 Rave Party?没有了,除了张国荣,没有人有勇气有魄力用80年代单纯的拼搏节奏的快歌来煽动2000年的观众。但是他做到了,多少人跟他一起挥手摇头,唱着“Sayonana, Sayonanna……”在80年代的模糊霓虹昏暗灯光中寻找灰色的Jacket,追逐梦幻飘的香水,猜测抚慰少女的心事。多少人跟他一起扭动身躯,跳起 Twist & Shout,尽管年龄不齐,却出奇的在他的舞蹈中共鸣,无论是看过他89年前那一段珍贵的青春时光的人,还是被他复出后那一场勾心摄魄的97搞的不能自拔的人,抑或是对他还有点陌生不知如何应付他的多变的人,此刻都丧失思考的能力,先跟住他High完这一场,再去细味这个活了无数次人生的男人,是怎样于韶华中逃离磨折,积淀韵致。是怎样将这不羁的风吹到人心最深的地方。Twist a little closer now,跳出天际,他健康的肤色闪着光,他的唇上也是光,他的发隙里也是光,他跳跃甩动,光都七零八落的碎了。忘记你的年龄吧,在这样的狂野面前,时间望而却步。
  有一种爱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带着盟誓的意思,说了就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心还没完全安静下来,还在为刚才的激情而拼命跳动,却又要屏气凝神的听他不间断讲那不能轻易出口的爱。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旋律是简单流畅的,要用他那绝对纯正的粤语去唱。一身闪亮的西服,身材秀美,果然是天生衣架不需繁饰。很多次想象在这样的声音里披上洁白的婚纱,让一枚细细的金指环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圈住了难得的幸福。哥哥,你此刻的笑容是不是告诉我们,你是早已有了这刻骨铭心的爱,你是无比幸福的。那么请不要这样转身离去,让我们蓦的又觉出这幸福的遥不可及,好吗?你知道的,你一唱这首歌,我们就会很爱很爱很爱你。
  上次听到的一首老歌里有这样两句“来生再续缘,与你共缠绵,生生世世相爱,岁岁年年共渡。来生再续缘,与你赴红尘,繁华落尽只愿比翼双飞。‘竟然在这首老英文歌里又想起来,为什么呢?这明明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也许是太唯心,太相信有来世了,所以便想象我来生是有机会坐在他的观众席上,听他用美妙的声音说“I love you, I love you all!”这真是莫大的幸福。讲起他的英文歌,又不得不称赞他雅致的发音,虽然不是最地道的,却是最熨帖人心的。所有的语言在他的唇间掠过,似乎就格外迷人,带上张国荣的高贵,慵懒和真挚。
  曾尝试在一张白纸上留下自己的掌印,让空出的一块留待别人去记住。至少还有你,他好象是特别爱这首歌,听了很多遍的林亿莲版,我竟可以一时忘却。错也跟着他错,沙也随着他沙,这才知道那一块空白是为他留的,如果真的要放弃全世界,那么就先在今晚镌刻下你的样子,如同宣纸上一方新鲜艳红的印章,见证生命里还是有人值得我去在乎,去为之不顾生死的。你在这里,Leslie,不用在反复问你在何地,你在心里已成永不磨灭的烙印,你是我们生命中的奇迹。我真的是恨不得和台下的人一起叫你美丽的名字。
  黑暗中人易冷静,每每看这一段,我都会熄灯,因为可以共你一起去回望人生。潮水般的,就有很多往事来了。怎样在电影里邂逅你,让我见识到非凡的美丽;怎样在角落里仰望你,在我的的寂寞遍地开花的年少时光;怎样在黑夜里梦见你,在我最容易入睡的夜晚;怎样在心里面等待你,在我生命此刻的延续。谢谢你风雨内给我好多好多的力量,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是今天的我。你说过只是暂别对吗?你还会在红馆开演唱会,看的人目瞪口呆,你还会在内地巡回,让我有见你的指望。你还会调皮的讲:“靓唔靓仔就系见仁见智。爱火不灭,从你的2000到现在,不敢或忘你的言语,你的那阕歌,至今还在耳边袅绕。想说的是,Leslie,看到这里,叫我怎去忍住不说,我的真的好挂住你。
  快要结束了,烟花终要消散,就像冰销雪融。我们都从你那里知道,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去欣赏自己。而我们同样知道,我们是多么爱这样的你。你的白色浴袍,你的亲切笑容,你的出尘脱俗。你是站在一个多么扩大的背景前,因为你懂得,所以你超越。神于七天之内创造世界,我们都不得不心怀感恩,但我们最感恩的是他赐与我们最完美的你。每当眼前有了那些美丽的意象,在空旷宽广的音乐里面,看到烟火遗失在轮回里,蔷薇盛放在沙砾中,你哪里是烟火,你哪里是蝴蝶,你轻轻转身,真的就不理会了身后的挽留。对,你去了一个光明的角落。
  “I am what I am”因为这句话太神圣,所以我现在才把它说出来。已经是看完了,虽然是没有中东风味的红,没有丝巾飘飞的上海大热,但是我很满足。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的热情,是我的幸运。那半天璀璨的烟花,将是记忆中最美的图画。而从此,我将再也不会害怕老去,因为Leslie告诉了我,时间沉淀的是最纯净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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